黑子舉步維艱的踏上通往支部的階梯。
受了傷的右臂不容許黑子再隨便出力,只能無力的晃著它爬上樓。
鮮紅的血液很自然的在手臂上形成了一道細河,流到指尖處時變成了水滴狀,啪答啪答的摔落在階梯上;制服的領口上也被染上了觸目驚心的鮮紅,不僅染過了襯衫還染透了毛衣背心。
黑子咬著牙,疼痛的神經讓大腦不能再計算那複雜的十一次方元的空間移動能力,只能跌跌撞撞且走走停停的踏進支部裡。
「白井!」初春永遠都是第一幕的發現者,「妳怎麼又傷得這麼重!」
當她眼角瞄到沙發上的美琴那剎那,立刻反射性的遮住了自己的嘴。
如此誇張的反應黑子自然不可能疏忽掉,她拖著身子慢慢的走向初春方才望過去眼神的方向,當見到了仍在熟睡的褐髮少女時,瞳孔瞬間放大了好幾倍。
「為什麼,她在這裡?」
黑子頓時雙腿彷彿失去了最後站立的力氣,踉踉蹌蹌的倒退了好幾步。
「御坂學姐在這裡很久了……」
知道再也瞞不住黑子,初春只好從實招來。
多久沒再見過那個曾經令自己溫暖的那個人了,如今見到的那瞬間,原來還是沒有所謂的放棄自己仍愛慕對方的情感,放棄的只是又再一次扔掉的自尊。
「這麼難堪的畫面,我不能讓她看到。」
黑子轉身,正準備默默的踏步離去。而身後的那道聲音的出現,阻止了她那欲離去的腳步。
「黑子……為什麼又受傷了?」
「……」
「妳還打算去哪裡?過來這裡坐好。」
宛如命令的發言,就算黑子的心裡極力杜絕,身體卻不依腦袋裡的思想活動。
到底是怎麼了?不像是自己的自己,很厭惡。
心頭不斷掙扎的黑子最後仍是聽話的坐在美琴旁的椅子上,不發一語的看著地板。
*羈絆就是個可恨又可憐的詛咒嗎?如今狠狠的烙印在妳我的心臟上,哭喊著再也回不到從前。*